的一漠北骑卒,公羊左手中的是骑弓,弓力比不得阿保机的步弓,在背风之下,这一箭对阿保机完全造不成威胁,所以他才会掷刀出去。
他早已看出来,这厮漠北大汗,一身武力竟也不俗。
而前头的阿保机则是惊出一身冷汗,他单是凭公羊左方才轻松捉箭的姿态就能分辨出来,这中原老翁虽然箭术远逊于他,但论起功力,恐怕比他只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莫说是后面还有十余个差不多同等实力的老翁。
这种武力高超的老头,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能名震江湖的人,莫说他们还配合默契,杀人手段娴熟不已,十余人就能够硬刚上百人的军阵。
到底是谁,能够同时驱使他们为其卖命?
一念至此,耶律阿保机余光四瞥,能看见完颜阿谷乃等人已经奔离许远,他们身后竟没有一个人追逐。
这些人的目标,不是那近万燕地兵马,也不是那什么刘仁恭
自始至终,都只有他耶律阿保机!
阿保机猛地一咬牙,知道自己在这等高手的围剿下今日必定难以善终,便索性猛地一勒马头,撒手丢弓,抽出自己的宽大阔刀,竟是直直朝着迎面而来的公羊左狠狠的横劈过去。
公羊左虽然稍稍不备,但也只是冷笑一声,在战马疾驰当中向后仰躺下去,左手持着唐刀一下就架住了那劈来的阔刀。
耶律阿保机勒马回转,本就是死战,尽力一刀已带了威势,虽未劈到公羊左,但也压制住了后者,他便在这错马而过的间隙之间,一把摸出自己的腰间佩刀,又是撒手重重劈在那阔刀刀背上。
这后来一刀力气齐大,公羊左以内劲泄力倒还无恙,坐下的战马却是四蹄一软,几乎是再也站不稳,轰然就要下倒下去。
阿保机大声一喝,趁势又要再下一刀,然而却见公羊左的身形竟是在空中夸张的一扭,以唐刀在周身飞快绕了个圈,在一息之间数次撞击在阿保机的刀锋上,擦出数道火花后,借力向旁边翻出。
与此同时,其后的两个瀛洲疤面不良人冷眼一眯,同时抽刀而出,直直策马冲向阿保机,马蹄如雷,两柄长直的百炼唐刀以双手齐齐举起,呈左右两面径直刺向后者。
这一突袭几乎是在公羊左避开后贴脸而来,耶律阿保机便是再有本事,在同等实力的对手前夜来不及闪躲了,只能抬起两口刀遮蔽。
然而方才对付公羊左他已使出巨力,这一口气下力道还未重新提起,再没有格挡之能。
“噗、噗。”
两柄唐刀同时荡开他手中的双刃,然后瞬间就精准刺入他左右两侧的肩窝之中,一入肉中,就是径直透穿,血花四溅。
这两刀虽未直接刺进心腹,却也差不多了,阿保机只觉自己全身力气都骤然尽散,眼前顿时就是一黑,双刃脱手,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气力。
两人一左一右,大力之下,直接叉着耶律阿保机从马背上倒悬出去,在空中奔驰了数丈之远,方才狠狠一甩。
蓬的一声闷哼,这一下便摔得阿保机口中顿时溅出鲜血,两手脱力,竟是差点晕厥过去。
草原上的马蹄乱驰之声,倏的止住。
剩下的几个漠北骑卒不可思议的一愣,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他们甚至不知自己的大王为何会折返回去,更不会想到不过这般数息之间,厮杀结果就已揭出分晓。
远处的完颜阿谷乃亦是怔怔,眯了眯眼,不复犹豫,领着自己的人拍马便走。
公羊左嘿的一笑,甩了甩自己发酸的肩膀,扫了眼逃窜而去的完颜阿谷乃等骑,并不以为意,对着他们抬了抬下巴,便有几个不良人旋即追了上去。
这个时候,所有厮杀都已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