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所托之物,交上来吧。”
吕兖便又再次安心,而后叉手拜下去:“不瞒孟婆,在下欲恐此物有失,在来之前已藏在城外,还请孟婆允在下去取来。”
“无妨,你告诉老身位置,老身遣人去取便是。”
“这”吕兖稍稍犹豫。
见此状,孟婆便沙声道:“要对付萧砚,你是关键证人,老身不敢保证你在入玄冥教前有没有被有心人盯上,今日之后,你就暂且先待在玄冥教内,以确保安全。”
吕兖便在思索再三后,迎着孟婆那若有若无的视线,到底还是咬着牙如实告知。
说完后,他才终于如释重负,叉手拜下去:“李公所托,在下已尽数交予孟婆尔。”
“好,你且下去稍等,老身见过东西,便去请冥帝出关。”
吕兖的心下大定,继而忙不迭的出声道:“在下拜谢孟婆,然还有一事,在下的家眷被李公送到了汴梁,还请劳烦孟婆替在下”
“老身会过问此事。”
吕兖这才终于轻松起来,而后在神经放松后,复又感觉到伤口疼痛。
不过较于事情办妥,这伤势日后大可慢慢疗养,且待会面见过冥帝后,他或可请冥帝为他疗养一二。故眼下他只是咬牙忍住,再次一礼,折身欲退。
但就在这时,一道破空声倏的从他身后传来。
旋即,一支木杖径直穿透吕兖的后背,直直贯穿他整个腰腹。
巨力之下,竟带着他向前扑出去,在潮湿且满是血腥气的地板上翻了个滚,最后涌出一大口污血,才不可置信的侧躺在地板上,而后呆滞的捧着那腹部凸出来的木杖,脸色惨白,看向殿首。
“孟、孟婆何故”
在这道慌乱且无措的询问声中,老妪慢慢走过黑暗,佝偻着身子,走到他的身前。
不住的鲜血不断从吕兖的腹部渗出,便是他的嘴角,都是鲜血直涌,他全身颤抖,一双眼睛瞪的极大,里内夹杂着错愕、惊惧、恐慌、害怕、后悔
“其实,老身对杀你不感兴趣。”
孟婆佝偻着背,双手负于身后,显得很是滑稽,但语气缓缓,只是让吕兖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慌。
“你和李振如何对付萧砚,老身也不感兴趣,他是死是活,是败是胜,对老身都无甚影响。”
“那孟婆何故”
吕兖捧着那穿腹的木杖,满天大汗,他这会已然被疼得有些全身麻木,却只是不断的伸出手,想要索求那最后一抹生机。
“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求孟婆饶我求孟婆饶我我好不容易”
哀求声中,孟婆蹲下来,一双老眼里满是浑浊,却又在某一刻,突然稍稍变得清明。
“但,萧砚有一句话似乎说的对
你不死,不良人的元气,或要倒退十年。老身数十年的筹划,或也要一朝倾覆。
你可能确实不容易,可你知道老身这三十年,为的是什么?”
吕兖的眼睛再次猛的瞪大,几乎已是到了极致,他的嘴一张一合,却是难以发声,而后涌出一口血来,淌满他的整个前胸。
直到这会,他终于察觉到了那笼罩着他的死意,折身开始哆哆嗦嗦的向外爬。
身后,孟婆毫无动容,仍只是看着他慢慢向前爬,带出一连串血痕。
她摇了摇头,道:“罢了,与你说,你也不会懂我不良人数十年蛰伏为的是什么。”
听到此话,吕兖的浑身一颤,两只手掌呈为爪状,只是拼命的向前爬。
“对了,那小子在信上说,他很欣赏你。依老身来看,他若在汴梁,或许会留你一命。
可惜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