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愣愣的盯着述里朵,不知该不该复述转达。
且不止是她,整个寨墙上头,一众汉儿军将士,皆是哗然,纷纷面面相觑,不知其意。而按剑立在远处的赵思温,却是悚然一惊。
世里奇香脑子混乱,低声道:“王、王后”
“只管转述便是。”述里朵脸色平静。
而后,山岭下的耶律剌葛听着前言,脸色尚还只是不屑发笑,待听到后面一言,笑声却是缓缓止住,进而脸色稍稍沉了下去,下意识眯起了眼睛。
世里奇香以内力发声,嗓音本就显得有些尖锐,在这隘口传达出去更是隐有回响,两方的所有人,不论是贵族亦或者普通士卒,上上下下都只是将此言听得清清楚楚。
故不待声音完全落下,底层的士卒便纷纷相视起来,似若那种听见了劲爆新闻的吃瓜群众一般,不自禁的响起了低哗声。
此刻,被耶律剌葛拥在身前的男孩,很明显察觉到自己这个叔父的气息冷了下去。
“呵。”
耶律剌葛冷冷一哼,先是盯着寨墙上的述里朵身影,进而缓缓回头一扫,眼睛虚眯着,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。
身后,为先锋军元帅,阿保机族弟的耶律滑哥,以及几个耶律家的宗室皆是脸色一正,纷纷表现出了恭敬之态。
耶律滑哥本人更是率先表忠心:“大王又不是不知这贱人素来能说会道,何必与她废话?俺们豁出命随你造反,除了杀人甚本事都没有,岂敢觊觎王位?再说了,真如这贱人所言的王位能者代之,俺们漠北上下,谁能比大王你厉害?”
旁的几个四肢发达的耶律宗室自然是连连附和。
话糙理不糙,这厮的话落在中原的高位人耳中,说不得反而会疑心加重,但耶律剌葛却很是满意,哈哈大笑:“这算得什么?本王岂是那般小气的人?过两年各部大选,这什么王位本王就不当了,让给你们便是!”
耶律滑哥亦是大笑,看起来甚是相信这番话一般。
耶律剌葛则只是眯了眯眼,折回头,不着痕迹的哼笑一声。
在他怀中,那男孩却是猛地回头过去,死死的盯着耶律滑哥,两只手攥成拳头,脸上颇有好斗之色。
后者先是一愣,进而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,狞笑一声:“怎么,尧光侄子,本汗有哪里说的不对?”
“呸!”
耶律尧光突然直趋向前,朝着耶律滑哥狠狠吐出一口唾沫。
“你才是贱人!比不上父王一根手指头的东西,也配辱骂母后!鬣狗一般的阴险小人,敢不敢和父王堂堂正正的决斗?呸!”
倏的,耶律尧光的脖子就被狠狠的扼住,以让他后面的话被堵在了肚子里。
却正是耶律剌葛,他本就因为述里朵的一番话闹得心情不好,这会直接一巴掌扇在耶律尧光的脸上,进而打落他的毡帽,抓着耶律尧光的头发直直单手拎起,冷着脸道:“小崽子,本王让你说话了吗?”
耶律尧光因为头顶的撕裂感,一张小脸已被疼的变形,但这会却是没了方才的忌惮之状,手脚并用,完全不顾疼痛,对着耶律剌葛又踢又挠,嘴中恶狠狠道:“你也是鬣狗,卑鄙小人,背弃父王,算什么英雄!?”
“肏。”
耶律剌葛冷不防被抓到了眼睛,大怒之下一把将其摔到马背下,进而习惯性的按住了腰间刀柄。
旁边,耶律滑哥哈哈大笑:“大王,杀了这個狗崽子,看那贱人还能不能巧舌如簧!”
而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耶律尧光却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,因为自幼习武,这点疼痛对他还造不成什么伤害,这会甫一起身,便又重新狠狠冲向耶律剌葛的坐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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