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作为身先士卒的天生统帅,李存勖生性好战,此等野战更是要亲自冲锋陷阵。便就是要准备亲率这等强军,踏碎河北人的骨头,奠定最后的局势!
“老九、老十。”
“这匹夫!”镜心魔不由心中暗恼。
“狗日的河北军这般快?前两日不是说还在泃水?直娘贼的几百里的路,两天就赶过来了?”
不过他的话音恰落,一道急促的马蹄声忽地撞入营来。
“得令。”
刘仁恭老泪纵横,心有凄凄。
这一次,所有人都看见那差不离已乘云而上的海东青猛地一颤,很明显是左翅受了伤,形同人类趔趄一般,歪歪扭扭的就要落下。
但毕竟是军务大事,没人会认为这斥候敢假传消息。此时纷纷正色,望向李存勖。
但刘仁恭毕竟是节度使,尚还有威仪所在,无人敢冲撞。
李存勖全身甲胄,却未戴头盔,仍是散发。
可当听闻涿、易二州望风而降,李存勖兵临城下后,他胆汁都差点吓出来。若说囚于刘守光手中,想活不是难事,但落在李存勖手里,想留具全尸好死,都是妄想
那萧砚麾下的部将,都他娘的不是正常人!
隆隆马蹄如雷,鸦儿军、飞虎军,撞入了河北军的右翼,瞬间撕裂了一道口子。
他虽已六旬,但从来都是童颜鹤发、精神矍铄的样子,这会却已皱纹层层,一副饱经风霜的老人模样。
这是堂堂正正的战阵,没有阴谋诡计,没有尔虞我诈。有的,只是谁比谁更勇猛,谁更能经得住战阵冲杀。
而飞虎军,则是李存孝所练的重甲骑兵,这些年充作前锋南征北战,更是让各诸侯如雷贯耳。
李莽却完全不信,如果密道不能使用,这老东西会在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提出来?
众将也纷纷敬佩的夸赞出声,直夸得李存孝有些不好意思,不住的挠着后脑勺。
恰在这时,沉重的脚步声似是踏的地面颤动,从远处忽地撞向此处。
李存勖可不相信,这河北军就能背水一战了。
说罢,他又继续道:“只要李指挥使肯护送某李指挥使不想走也没有关系,只要肯让某走,府中的那些财物某只取一成,余下的皆是你的。派一队人护送某出城,只要李指挥使不说,谁会知晓?这些时日,某在将士们跟前露面的次数本就不多
李存勖冷哼一声,提起一杆长枪,策马而出。
虽说这镜心魔个子又瘦又小,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,但偏偏将这重弓拉的嘎吱绷紧,颇显喜感中,却让人格外震惊。
人群中,一小个子应声而出,一把拾起一张数石强弓,霎时拉弦如满月,举天而起。
不料,李莽压根没听刘仁恭后面那堆废话,这会当即大喜,猛地勒住其胳膊,扫视四周,低声询问:“你说什么!?有密道!?”
“可还守得住?”刘仁恭小声询问。
李存勖满意的点着头,挥着剑指。
“杀。”
“李指挥使,我们逃了吧”末了,刘仁恭突然压低了声音,图穷匕见道:“城外晋军数万,而那亚子岂可战胜?其天时地利皆有,野战,某不大看好萧军使。”
但很可惜,这支羽箭几是冲进了云层,准头却是不够,不但没伤到那只海东青,反而令其敏捷的一腾起,霎时就要消失在天际。
镜心魔顿时惋惜,而后沮丧的伏地请罪:“小奴箭术不精,请世子责罚”
所有人都是瞳孔一缩。
“涿、易二州的镇将,更是草包一群,刘守光这孽障,目光短浅,岂能成事!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