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的幕僚有些讪讪,他就一个闲散文士,身上连官职都没有,只能分析到如此了
“王妃说笑了。”骆小北叉手垂头,正色道:“我家郎君早就吩咐过,王妃对他有提携之恩,不敢忘怀。我家郎君乃前唐旧臣,孤苦无依,若无王妃在陛下身边美言,岂能在汴梁立足?郎君言,他旁的什么也拿不出手,唯有此物,或可聊表谢意。所以新菜一进宫,定要把第二份,送给王妃品鉴”
段成天将信纸揉碎,随手碾成粉末,皱着眉道:“杨师厚不是已转攻潞州?”
“哦?”
安乐阁。
“明白了。”段成天点了点头。
“你这小鬼头,对主子倒是忠心。”张贞娘娇笑了下,挥了挥手:“罢了,本妃就替伱们问一嘴,就算是付了饭钱,下去吧。”
“对了,待你们萧御史回来了,莫要忘了本妃上胭脂评的事。”
段成天叼着一根牙签,小眼睛一眨不眨,扫视着信纸上的信息。
述里朵察觉到以世里奇香的能力,说不得就要被萧砚一眼看穿,遂打算亲自过去。
在大营里,可没有大块大块的冰块解暑。
须臾,一道不高的身影便大步入内,其手间提了食盒,眼睛却是与年龄匹配般,不住的四处瞟动。
但汴梁时下风靡的饮品,却非是绿豆汤,而是安乐阁独家研制出的“酸梅汤”。
一旁,有不良人一身客商打扮,捋着胡子道:“校尉的意思,便是想办法让那张贞娘献言,遣朱汉宾领兵入河北。杨师厚过于老成,恐不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住河北私军”
“小北,你过来,师傅再教你几句。”
张贞娘脸上挂着玩味的笑,肌肤在衣衫下若影若线,引得那边的说书先生都有些声音颤抖起来。
他而今虽年幼,但早已从段成天口中听说过。兖州分舵的不良人,才是萧砚真正的心腹,是他起家最大的助力,以后其内的佼佼者,说不得就会成为不良人中的高层。
张贞娘哪里能懂这些,她连沧州、潞州在哪都分不清,便无所谓道:“本妃懒得听这些,你就去问问,可知萧御史何时能回京。”
除此之外,其内还有小池、花园
她便略略回眸,淡声吩咐道:“你借问奥姑的事,去大帐打探”
“来人,本妃要入宫面圣。
张贞娘不以为意,本就是提一嘴的事,她甚而都可能转头就忘了。
外间,骆小北脸颊一红,却是不敢多看,垂下了脑袋:“小的见过王妃。”
他挠着脑袋,向着赵从宜歉意一笑,而后问道:“去郢王府送过粥了?”
王府共六进,有正殿、后殿以及寝宫之分,梁栋、斗拱、檐角皆用青碧绘饰,重檐歇山式的屋脊上,设有瓦兽,扬嘴而立。
“罢了。”
而待室内只余几个贴身侍女,张贞娘便有些烦躁起来。
“滚下去,养你何用?”
不用提张贞娘那等妇人了,其若是看见此物,还有那神秘的书信,怎不能感动?
只是,遣谁去提点张贞娘,让她献言呢?
就在沉思之际,房门忽地被人火急火燎的撞开:“师傅”
世间但凡稍有姿色的美人,谁不夜梦此景?但安乐阁就是不肯受贿,言榜上美人自有评定标准。
冥帝朱友珪的官面封号,便是郢王,虽说民间以及朝堂多以冥帝相称,但他的府邸却不敢挂以帝字。
大半年前萧砚居于汴梁时,常出入宫城,她便多次伴在朱温身侧面见过他,当时只觉有趣,就随口替萧砚说了几次好话,却不知后者竟就一直对她感激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