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纤薄的背就瞬间僵直起来,耳尖也骤然变得绯红。
但萧砚只是将下巴撑到她的肩上,轻轻的、却又显得贪婪得嗅着少女发丝间的清香,轻声叹了口气:“还好有你”
姬如雪僵直的背,便因这么一句话霎时放松下来。
她能明白,这个仅比她年长两岁的青年,这一路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。特别是练了那邪功后,时常就变得分外陌生,这些事明明经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但偏偏,他就是要一意孤行下去。
似有什么责任,一直驱使着他不断向前、向前,一刻也不敢停留。
念到此处,她的目光就轻柔起来,仍由萧砚的鼻息在颈间流连,也并不阻止。但马上,臀下就被一道硬物抵了抵。
姬如雪先是一愣,下意识碰了碰,便马上红了脸,背也又僵直起来,小声道:“你的胡茬又长出来了,硌人”
萧砚便摸了摸下巴,确实是长出了一些。
他因为不想显得年幼,早早就开始剃须,以让面貌看起来成熟一些。胡茬也因此一个劲的冒出来,或是刺到了少女的肌肤。
但他马上反应过来。
嗯?
为什么是硌人?
“”
萧砚揣着明白装糊涂,哈地一笑,将少女抱起来,“确实是长出来了”
姬如雪偷瞥了他一眼,有些难掩脸颊的滚烫,折身过去,打算继续收拾衣物。
前者并不觉有什么好意思,但少女年纪太小,确实还不到时候。虽说按照这个年代来讲、以及自己心下那股邪念,实际上是可行
想到这里,他便皱了皱眉。
去寻降臣的人,为何还未传来消息?
萧砚沉吟了下,把自己想写的东西记好过后,准备唤人询问一番。
但恰在这时,外间已有声音传来。
“萧郎、萧郎啊”
下一刻,上官云阙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,也不禀报,火急火燎道:“你、你说的那个人,真的出现了。游骑方才禀来消息,说是有一辆马车从西面来了,或许就是你说的什么大萨满”
房内,正抖动衣裳的姬如雪便一惊,折身望来。
萧砚挑了挑眉,而后卷动了下手指上的血玉扳指,并不着急,道:“还有谁?”
上官云阙喘了口气,道:“说是还有那两个奇怪的漠北侍卫,正是看见了他们两个,游骑才回返禀报的。据此不过二十里了。”
“那好,按计划行事。”
萧砚站起身,向外走过去,一边将信纸递过去:“让王彦章依此做准备,然后领定霸都、义昌军西进。”
“好嘞。”上官云阙应声接过,就要匆匆离去。
“等等,余仲回来没有?”
“啊?”上官云阙想了想,才记起这余仲,是那名被萧砚赠刀的定霸都军将,便支着兰花指道:“倒是有信使回转,说是已追杀耶律阿保机至营州,一路斩获不少呢。”
“用我的海东青告诉他,只要能确定耶律阿保机是死是活,就可回转。这批漠北残部,已经回不去草原了。”
“得嘞,还有吩咐吗?”
萧砚思忖了下,道:“你去,替我拦她一个时辰。”
“我?”
上官云阙愣了愣,万万没想到客套一问,竟真有个大任务派给他。
“放心,她很好说话。”
萧砚上前,理了理上官云阙的衣领,嘱咐道:“放礼貌点,起码等大军调离了渔阳。”
后者苦了苦脸,求助似的看向姬如雪,但少女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萧砚身上,竟将他无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