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踱步。
有副将大步而入,道:“统军,已备好人马,可随时动身前往南门大营。”
“甚好,召夏侯景与马郁来。”
李小喜搓了搓手,抓起了案上的虎符。
那副将犹豫了下,提醒道:“统军,如今夜深,何不明日再入营?加之夏侯景二人什么心思暂且不知,如此心急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些?”
“伱懂什么!”
李小喜沉脸道:“定霸都虽早已被节帅重新分编,插入了咱们的不少人手,但终究未曾完全整合。先前节帅大胜,定霸都才未有异动,而今节帅困守渔阳,此时不抓紧编整,待消息瞒不住了,定霸都难道还肯听你我的差遣?”
“可”
“早些整合,早些出兵。”李小喜来回踱步,犹豫了下,道:“再去取五万贯钱来,本将不信,犒赏十万,这些丘八还不肯听话?”
副将只得领命而下。
须臾,夏侯景与马郁两人再次匆匆赶来,入堂相拜。
李小喜却已按耐不住,大声道:“两位上官,本将欲趁夜犒赏定霸都,以稳定军心,早日援助节帅。两位打算让谁随本将入营?”
马郁眼皮一跳,下午才提及要让定霸都出兵援驰渔阳,本想着怎么也得等到明日了,怎料李小喜实是心急。
但毕竟援驰渔阳也是大事,两人不敢耽误,遂遣夏侯景随行。
李小喜志得意满,翻上马背,就欲动身。
其后的一应甲卒护卫,也已燃起了牛油火把,以照明这雨夜。
准备完毕,他便向着马下敷衍一礼。
“掌书记,本将去了。”
马郁一脸正色,抚须道:“李将军深夜检阅军营,万要小心谨慎。”
“副帅一同前往,有何忧虑?”
李小喜只是哈哈大笑,趋马前行。
马郁叹了口气,眼看左右,尽数皆是李小喜安排的人手,也不敢妄动,只得回去坐在官廨中静等。
官廨中还有官吏,以及些许军将在进出走动。
大多都是刘守光提拔的人手。
即在此时,一衙兵大步走了过来。
堂外有兵卒,要其解下兵刃。
这衙兵却是未依礼行事,反而冷眼看着眼前一众。官廨中,一种官吏尚不知在忙碌什么。
“漠北大军已然南下,尔等不忧心退贼,还在为刘守光那厮筹备修建王府!?”
马郁正在眯眼打瞌睡,被这一声大喝惊得向后一仰。
官廨中,有知晓内情的人大声喝骂:“放肆,岂敢胡言乱语!”
同时,李小喜安排留守的一员军将已急令要让左右拿下。
但那衙兵只是长笑一声:“刘守光横征暴敛,只欲为己私利,竟将整个河北打成一片烂地,引得漠北杂胡南下,祸害我汉家儿郎,直至如今,汝等还欲助纣为虐乎?”
笑声当中,他已经大退一步,呛啷一声,将腰间唐刀一把抽出来。
“尔等,还不跪迎老节帅!”
即在这众人大愕中,一道身着紫袍,威仪不凡的身影从偏厅下大步走来。
“节帅!”
官廨中,一脸懵的马郁骇然起身,瞬时吓得背脊一激灵。
眼看着曾经的老部下,刘仁恭的信心更是大增,张口就喝骂道:“尔等还欲犯上作乱吗!?”
但官廨中的军将却是霎时清醒过来,一把按住了马郁,抽刀大声喝道:“李统军即在城内,勿要听信妖言,拿下老贼,新节帅必然重重有赏!”
且他一眼就看见了刘仁恭身旁,那一老一小的两个道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