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八月下半旬。
“呼,终於全都画完了。”
伊桑长舒一口气。
手上、身上,还有脸上。
都沾染了顏料,宛如繽纷的血液般,流淌而下。
伊桑的手指暗爱怜地抚摸过画作。
指尖划过缕缕黑丝。
空气中,隱约响起一道如刮蹭玻璃般尖锐的豪叫。
扭曲翻转的骨骼,发出咔巴咔巴的声音。
艺术不追求强大,要追求美感。
让所有欣赏者都发自內心的笑出来,才是艺术的真諦。
就连伏地魔,伊桑都会认真对待。
给予他极大的重视。
“这几幅画,暂且就够用了。”
伊桑轻声道。
抬手,画布变为巴掌大小的长方形卡牌,收入手中。
灌下一口增龄剂,感受著视野的升高。
透过窗户,伊桑眺望到很远之外。
——伏地魔的老家,小汉格顿。”
“出发!”
小汉格顿。
这是一片相对落后的村镇。
以镇上的酒馆为中心,居民们彼此都认识,嘀咕著家长里短。
而今天。
村里突然全部来了位“不速之客”。
他身形高挑而挺拔,双腿修长。
身穿一席得体考究的黑色西装,灰色马甲,繫著暗蓝色领带。
手拿一根包金手杖,那金灿灿的握柄让村民们都移不开视线。
而那高挺的鼻樑、满含柔情的鈷蓝色眼眸,英俊而白皙的面庞,更是让姑娘们瞬间定好梦中情人的长相。
却曙著,不敢上前搭话。
从那亮的皮靴、到一丝不苟的黑色捲髮。
这男人没有一点,跟这落后的村子相称的地方。
直到男人变戏法似的,隨手抽出来一张十英镑纸幣。
村民们呼吸一滯。
眼中的警惕被贪婪所取代。
深深地望著那纸市上纯洁高尚的“南丁格尔小姐”。
“我想了解有关里德尔府的一切,谁能来告诉我”
於是。
伊桑得到了恐怕就连里德尔他自己,都不知道的秘讯。
住在山坡上的里德尔一家三口,在五十多年前的夏季,被人残忍灭门。
没有一滴血、没有一点中毒痕跡,只与健康的活人一般无二一一只是没了呼吸。
死时穿的是豹纹三角內裤、长度有一咳,打住打住。
“最大的嫌疑,就是他们当年的园丁!唯一拥有钥匙的弗兰克布莱斯!”
“是啊,他曾是个退伍老兵,总会有些手段的!”
“哎呦喂,他凶得嘞,我都不敢和他对视一一老爷,您也最好离他远远的。”
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。
实际上,伊桑知道。
真正的凶手不是那麻瓜园丁,而是汤姆里德尔。
发现自己父亲居然不是高贵巫师的小汤姆,怒而杀人,顺便造出魂器。
得到足够的消息。
伊桑便微微頜首。
隨手,將麻瓜纸幣交给离他最近的村民。
然后转身朝里德尔府走去,不管背后村民们如何爭执。
来到那幢巨大的、破败的宅邸前。
伊桑看到了那位还在一一拐除草的老园丁。
听到动静,他愤怒地抬起头,还以为又是那些认为他是杀人凶手,於是来捣乱的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