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了姑爷,老爷一见到高公子就说他前途无量。”
“高公子是谁?”
侯景的问话似就在耳边,又似远在天边,阿傉好像没听懂,她犹豫了一会说:“高公子就是高公子呀,是你的高大哥啊,他专门来看望你的,是他说你们就是我的亲人。”
“噢,是大哥。走远的怎么总是他!”侯景似有无限感慨。
“高公子很关心你,让我好好伺候你呢!”阿傉说完又幸福地偎紧侯景。
“是吗?我该谢谢他了,也该恭喜他了。”侯景轻拍着阿傉的头说,语气寡淡无味,隐隐带着一丝辛涩。
窗外一个身影默默地转身离去,她是听到阿傉惊呼,兴冲冲地跑过来探望的娄昭君,此时娄昭君的脸上已没有了兴奋和喜悦,而是蒙上了一层忧虑和警觉。
高欢喜气洋洋地向姐姐和姐夫讲了自己与娄昭君的婚约,姐姐和姐夫的反应却是愁眉苦脸,姐夫尉景叹了一口气说:“贺六浑,你和娄家小姐的婚事恐怕要推迟一些日子。”
高欢不解地看着姐夫,姐姐高娄斤拉高欢坐下,唉声叹气地说:“咱爹出事了。”
“出事了?出啥事了?”高欢看看姐姐,又看看姐夫,轻声问。
高娄斤低头不语,尉景坐在门槛上,脸朝外说:“爹坐大牢了。”
“坐牢?咋回事?”高欢瞪大眼睛问。
“被人诬陷了。”高娄斤仍低头看着地面忧郁地说。
“被诬陷?谁?姐夫你说呀。”高欢焦急地催促道。
尉景沉默了一会,沮丧地说出了发生的事情。原来就在高欢去京城送信期间,他的父亲高树生去怀荒镇(今河北省张北县)探访故友,对怀荒镇镇将于景克扣军饷、盘剥百姓的恶劣行径非常愤怒,不仅公开怒骂于景是贪官污吏,而且放言要向朝廷揭发于景的罪状。于景恼羞成怒,暗中收集高树生对朝廷的不满言论,给高树生安上妄议朝政、诽谤大臣的罪名,将其关进监狱。尉景得知消息后,托好友段长常设法营救,段长常找人一打探,更是心惊肉跳。于景为置高树生于死地,诬告高树生到处诋毁大长秋、崇训太仆刘腾,更是翻出旧帐,硬说高树生是当年参与恒州刺史穆泰等人谋反的漏网之鱼。
高欢被姐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,他知道刘腾在朝中的权势,惹怒了他,父亲必死无疑,他骂于景好狠毒,参与谋反可是要灭族的重罪。高欢蓦地起身向外冲去,尉景忙问:“你去哪?”高欢也不答话,大步跑开。
高欢在夜幕降临前赶到戍城,一见到段长常就焦急地问:“大哥,还有办法吗?”
段长常听言,知道高欢已听到其父入狱的消息,神情凝重又带着安慰的口吻说:“办法倒是有,只要刘太仆不追查此事,你父亲就有躲过一劫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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