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妾拜谢殿下。”
……
“降侯怕是疯了,居然挡我们太子的路。”
东宫内,前来看望女儿的馆陶公主也知道了朝堂的事情。她姿态高傲,身着信期绣曲裾,雍容的会坐在首位,语气不屑。
“谁都知道,我们彻儿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,娘家也自然该是军侯勋贵。他居然敢推三阻四,真是不知尊卑!”
明殊没有第一时间回话,她歪着头,静静思考了一会儿,才款款起身,屏退左右。
她走到母亲身边依偎着,摆弄着手中的玉环,轻声道:
“阿母,我近日听闻,王皇后的兄长田蚡,在宫中行走愈发勤勉了,陛下似乎颇欣赏他机敏。”
馆陶公主嗤笑一声,不以为意:“一个靠裙带钻营的竖子,能成什么气候。”
明殊抬起头,眼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:“我倒觉得未必,您想,如今舅舅在时,自然无人能撼动外祖母和您的地位。
可若日后彻儿继位,他终究是王皇后的亲生儿子。”
她顿了顿,看到馆陶公主脸色愈发难堪,满意地继续道:
“我知道我知道,大母扶持王家,是让王家打前阵,好方便给窦家讨好处。”
“可那时,王家便是正牌的皇帝外家,那田蚡便是天子的亲舅父。他们若想揽权,第一个觉得碍眼的,会是谁?”
“难道是那些毫无瓜葛的朝臣吗?恐怕,首先是已经荣养多年的窦家,和您这位……并非今上生母的姑母大长公主啊!”
馆陶公主把玩玉如意的手,猛地一顿,脸色沉了下来。
明殊趁热打铁,声音压得更低:“周亚夫性子是倔,得罪了父皇不假。可他这等功勋老臣,恰是制衡未来外戚的一把好锁。”
“他现在倒了,将来朝中还有谁能,谁又敢,去拦着那位天子舅父的手脚?”
“母亲,您得做点什么。这不是救周亚夫,这是为咱们窦家,为您和彻儿的将来,预先拆掉一道挡路的墙啊。”
馆陶公主的目光锐利起来,她缓缓站起身,在殿中踱了几步,冷笑道:“好个王娡,打得好算盘!这是要踩着周亚夫的尸骨,给他们王家铺路呢!”
“欺负太后耳根子软,便这样哄骗她?”
“下一个,给他们铺路的,岂不是我们窦家,陈家?!”
她转身对心腹侍女令道:“备辇,本宫要即刻进面见皇太后!”
不管老母亲有什么想法,她都有法子给打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