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04)

    幽娘在他「弱不经风」这点上非常在意，不断保证会找本绝世武功来给他。

    他觉得有必要将幽娘危险的想法扼杀於摇篮，否则依她闯祸的个性，指不定真去闯个大门派的藏书阁：「我会武功。」

    幽娘不信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他拿起磨好的药草敷上她的爪子，熟练地替她包扎：「你睡到日上三竿，自然没见过我清晨舞刀弄枪。」

    她挥了挥前爪：「我不信，别人都说练武的人强身健体，怎麽见你病秧秧的，感觉都快枯萎了。」

    谢常谦耐着性子解释，底子不好是天生，并非残疾，在她口中说的得了绝症似的。

    她又问：「那你怎麽那麽矮？像个冬瓜似的。」

    「...」沉默了会，谢常谦深吸一口气：「我还在长身体，成吗？」

    她语重心长地说着：「我这不是担心你营养不良？在山里营养不良很容易死掉的，你还小，得好好补，这样才会快快长大。」

    谢常谦一噎，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幽娘，似乎他们思考方式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调上。

    将她整只狐狸放到床角，让她睡觉，睡着了就不会有那麽多蠢问题。

    他和衣上床，她缩起受伤的四肢滚到他身旁，狐狸头可怜兮兮地搭在他胸口：「你瞧，这些伤都是为你受的，所以今天能跟你睡吗？我很乖的就窝在旁边。」

    「行吧。」谢常谦捏着眼窝，这个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他的习惯。

    受伤了还不安分，似乎没有什麽能制止她的活力，今晚他要拒绝了，小狐狸肯定开始撒泼打滚，最後闹得他不得妥协。

    「你为什麽老贴着我。」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为什麽幽娘只要找到空隙就爱贴着自己。

    「因为你香香的。」她的狐狸头蹭着谢常谦的手肘。

    谢常谦迟疑地问着：「我...很好吃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食物那种香，我也说不出来，就是想靠近你。」她又补了一句：「跟陆离一样香，但他不喜我近身，每当我贴近总会把我推得远远的。」

    谢常谦问陆离是谁。

    幽娘来了劲，像个狂热的信徒介绍陆离的好，他是天地间唯一得道的九尾金狐，也是阴山的主人，更是她亦父亦师的存在。

    谢常谦平躺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，听她叨叨说着陆离，讲了最少一时辰，从她初见陆离开始讲起，多是些平铺直叙的小事，其中最多是她做了什麽蠢事被陆离惩罚，讲着讲着她不小心睡着了。

    谢常谦听完只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