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
听到三娘的口辞,不知为什么、月郎的心中忽然有点乱:“是去……去你家吗?”
女郎好气又好笑,故作娇嗔的轻一凝眸:“这话就怪了,难道她会在你家?”
“不,不是这个意思!”李蓟急忙撇清似的试图解释道。
但即便初见之时,似乎也未这样慌乱过:“我刚刚,……哦,与你们家伙计有些误会呢,恐怕也会得罪到令姐的,……要不,还是改日吧!”
月娘的清眸中,瞬间掠过一丝失望:“那么再会吧,小侯爷!”
说完调转马头,作势要走。
“你等下!”
李蓟匆忙喊住她。
月娘一回首,清灵的水眸中、多了一层嘲弄:“莫非公子,又改主意了?”
声音虽不算尖刻,也足令月郎有些尴尬的,恍然还听出了点三娘的味道,禁不住苦笑了下说:“我是想说,这匹马还是借于令姐的呢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“我想麻烦你带还于她。”
“可是本姑娘还没打算回小石桥呢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
李蓟忽然一阵兴奋。
“自然去我要去的地方。”
月娘似笑非笑,慢条斯理的说道。
李蓟一愕!
从这句话里,多多少少、仿佛又看到了些三娘的影子。
不过他随即又把自己否定了:这有何奇怪呢,人家必竟是两姐妹么!
而月娘似乎也看透了他的心事,神情又从刚刚的百无禁忌、重回她固有温婉可人:“其实,我与阿姐并不在一块儿的。她在茶行卖茶,而我却是另居一处处。”
李蓟急忙追问道:“姑娘现居何处?……呃,李蓟一定会择日拜访的!”
女郎的眸子里,这时生出一重雾水:“恕妾不能奉告,我……
呃,公子如要寻我时,须先告知阿姐一声;而若无她的允许,我是不能随意与公子见面的。
这也是……,我们族中的规矩:凡事长姐为大!”
李蓟闻言一愕,忽然心生出一股怨气:“原来如此!——怪不得我缕缕寻你不到呢,原来是她在从中作梗!
可叹令姐,她一个人闯荡江湖、不嫁人也就算了,却无由还要插手姑娘的私事呵!”
“你!”
女郎闻言,蓦地生出一抹愠色,一拍马头、利箭般向山下驰去!
李蓟一惊!
想要追赶时,怕是已来不及了,只可懊悔地一拍前额道:“我又说错什么了吗?——唉,月娘啊月娘,你什么时候与令姐一样的刁蛮任性了呢!”
他想了又想,终究还是放不下对女郎的牵念。
只可策马赶往小石桥,先见见狐三娘,等归还了马匹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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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里路的马程,转眼就到了。
只不过,当他回到茶庄时,依旧未见三娘之面,接待他的也依旧是侍女阿凤。
她接过枣红马,轻笑着对公子说:“今日实在不巧,家主仍在醉中。不过,她刚才醒了一小会儿,告诉我这匹马不用急着还的,等公子回到府里再打发人送来就是。”
公子默默点下头。
他既为没见到三娘而莫名的失落,也为她刁蛮之外的那份贴心、而惭然一叹。
于是默默的重新上马,拜别阿凤、且回府中去看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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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封的双侯府中。
一家人此刻,正欢声笑语的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