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上官昀吃了一惊,急忙拉住儿子的手来到雪亭下,说:“你怎么知道,莫非真的有玄术不成?”
“哪里呀爹爹,”
金英莞尔一笑说:“但是孩儿不光知道,还给了这人一些衣服酒食,以及您方便我出入的那支大令呢!”
上官昀蓦然一怔,低声询问道:“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,你这样做有何用意?”
金英看看四下无人,就把早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,然后低低的声音反问道:“权借小沛暂栖身,难道这不是爹爹的本意吗?”
听完这话,上官昀的青目中不觉灵光一闪,点了下头说:“以我儿之聪,竟然不问而知为父的心意,这是天欲成我之事啊!
不错,
方今天下大乱,正是英雄奋起之时。
我们虽然暂时屈居于萧李二人之下,但蛟龙又岂能为池渊所羁呢,总得让他们群虎相争才有看头的。
只是晨儿:
为父可是实掌着京城内务呀,若李淮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走失,他萧某人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?”
金英淡然一笑。
靠近父亲耳畔,轻轻低语了几句。
上官昀立刻赞许的一抚微须:“此计甚妙,正当如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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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寰宫下。
御花园前。
慕容子鸢这时,正在殿廊下看宫女太监们扫雪。一见夫君铁青着脸过来,忙挥退了众人。
赵青为将军搬来把椅子,请夫妻并坐。
子鸢问:“将军怎么这会儿,忽然想起妾身来了?”
萧闵不理会她的酸醋,单刀直入的问道:“昨夜密卫有人当值吗?”
慕容四平八稳的端起茶,饮一口说:“妾请人谱了一支曲子,名字叫作‘白露为霜’。昨夜听得入神着呢,竟没留意什么当值不当值。”
面对夫人的“矫情”,自知理亏的萧闵也是无可奈何。
只可和缓了下语气,说:“昨日原想与夫人共度良宵的,但主客俱醉,醒来才知是去了勤政殿。
而李淮就更奇怪了!
明明昨夜与苏天隆睡在偏殿的,今早却已在城外,还派人送了封信来!”
说着,将信递与妻子。
子鸢接过来略略一看,一双蛾眉也不由为之一蹙:“莫非此人,竟然会飞天遁地不成?”
萧闵冷笑:“这话儿,夫人自己信吗?”
慕容子鸢放下信,向里面喊了声:“婉儿!”
林婉儿匆忙挎剑出来:“夫人!”
“查一下,昨夜各门都有谁在,即刻报我!”
“禀夫人,近来无有大事,昨夜又是除夕,所以属下一直带人在金殿下侍卫的。至于城门、与各宫,应该都没有密卫当值!”
萧闵霍然起身道:“没有大事,李淮怎会不翼而飞;除夕之夜,就可马放南山了吗?真是岂有此理!”
说完一按佩剑,怒冲冲出宫而去!
——自从月夜“重圆”,将军发火这还是第一次呢。
而其中缘故,子鸢自然是晓得的,心情复杂的凝眸一叹!
赵青跟柳盼儿,立刻也闻声出来,悄悄说道:“看来将军对咱们不满了呢。”
婉儿极不自然地瞅了瞅她。
赵青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,继续发挥道:“可是,咱们又什么时候管过城门的事了?将军分明是在找茬!”
“好了!”
慕容漠然的一摆手:“婉儿,书房的花儿不新鲜了,你带青儿去园里另采几枝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