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家伙欠了我钱,最后拿茅子来抵债。”
“这酒埋在地下二十年,我是看着他挖出来的。”
“最后两瓶了。”
“江先生,尝一尝。”
虎爷打开了瓶盖,拿毛巾擦了擦瓶身,主动帮江远倒了酒,酒香四溢,酒液粘稠,在倒满后瓶口上扬,那酒还粘着丝的。
江远其实对酒,可喝可不喝。
不过这次他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了,或许是电影里那个男人,让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,若没有破釜沉舟的往上走,他或许还不如那个男人。
第一杯酒,敬过去。
“好酒量。”虎爷竖起大拇指,倒不完全是拍马屁,而是这酒确实劲大,虽然上头不疼,但一口闷下去,还是会顷刻间微晕的。
很快他再次给江远倒满。
“这一瓶归我。”
“那瓶你的。”
“今天谈事,就要尽兴而归。”
江远一把拿过虎爷手里的那瓶茅台。
“好。”虎爷高喝一声,混江湖的,哪怕年纪大了,骨子里也是直来直去,解开了领口两个扣子,直接打开了最后一瓶茅台。
饭菜很快上桌。
两人各自喝了半斤之后,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。
谈完事,再喝。
“江先生对新城那边,有什么安排?”
“实不相瞒。”
“老哥我早年擦过不少边,在上面挂过名的,现在年纪大了,也低调了,加上外城混乱,我没少帮上面平事,才能在外城继续混口饭吃。”
“突然进新城,我挺犯怵的。”
虎爷也没有瞒着,如实道。
“做好事,迎合上面,不管你是在外城,还是新城,亦或是内城,你都安然无恙。”
“这叫政治明确。”
“虎爷,应该比我明白吧?”
江远点了一根烟,也递给了虎爷一根。
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就是政治明确,不赚钱啊。”
“这些年城外大事小事的城建,我都老老实实捐钱,不瞒老弟说,我捐了几大千万了。”
虎爷放下了老旱烟,然后点上那根华子,抿了一口,苦笑。
他今天来,自然是奔着赚钱来的。
“那是你没有找到路子。”
江远呵呵一笑。
“请老弟,指点迷津。”
“老哥我干了。”
虎爷陡然站起身来,拿起一杯酒,二话不说一口闷了,旋即重重抱拳,这才坐下来正襟危坐。
“修路。”
江远道出两个字。
“修路?”虎爷拧眉,有些迟疑,他想说修路烧钱,这还是其次,路修好了,还能有什么好处。
去向上面要修路钱?
他的身份摆在那里,要一个试一试?
说不定,换成一粒花生米,上面也不用给钱了,人死债消呗,他死,上面的债消。
“帮我修路。”
“不需要水泥钢筋路,只要普通的石子路,保证车能通过就行。”
“我的运输车,每卖出一车的建筑材料,我给你百分之五纯利润的提成。”
“另外新城建设上。”
“我帮你上报,不说帮你上报立碑,你到时候成立一家公司,我保你公司的名字,出现在支援新城建设的优秀企业名单上。”
江远抽了一口烟,不疾不徐道。
这番话一出口。
虎爷被震的脑袋嗡嗡嗡的响,他双手搓了搓脸,如他这般的身家和经历,哪怕现在枪抵在脑袋上,说泰山崩于眼前脸不变色,那有些夸张。
不过大多数事,他都能看的很淡。
毕竟一把年纪了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