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熏黑的屋顶。 王爵那几句关于“活着”的话,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她眼底激起一丝极细微的涟漪。 那深不见底的冰冷麻木,似乎被撬开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缝隙。 但那波动转瞬即逝,很快又恢复了深潭般的沉寂。 只是那沉寂之下,似乎有什么东西,正在悄然松动。 夜,更深了。 寒风依旧在屋外咆哮,试图侵入这间勉强提供了一丝庇护的破屋。 屋里,一床一地,两人无言。 各自想着心事,在冰冷的边荒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