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她写:“愿我有歌可唱,有你可看。”
他写:“愿她一直笑,愿我能挡风。”
她贴的时候故意把他的那张避开,他也不看。
“字很丑,不准看。”她正经强调。
“好。”他一本正经,真不看。
她转身时忍不住背过去偷瞄了一眼,看到内容时,心口像被软软地按了一下。
许愿签都挂完后,他们站到桂花树下,让学生会的志愿者拍了张照。
成片弹出来,颜色在纸上一点点浮上来。
她把拍立得吹了两下,夹进他的手机壳后。
“不许弄丢。”
他嗯了一声。
“我一定不会弄丢你的。”
她被这句直得心口一烫,瞪了他一眼,瞪没成功,反而自己先笑了。
操场旁边的露天电影刚散场,电影的尾声配乐还在风里。
他忽然开口,声音很低。
“那天我太冲动了。”
她没有立刻接,只偏了偏头。
“嗯,你说过了。我也接受你的道歉了。”
他继续:“可你还在生气。”
她抿了抿唇,停了半秒。
“我在工作。”她重申一遍,又叹了口气。
“你吃醋可以说,不要用...那种方式来解决。”
他像被戳中什么,耳尖红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了,我...会学的。”
她的笑意从眼角生出来。
“学费很贵。”
“那学姐能不能打个折。”他一本正经。
“滚。”她轻轻撞了他一下,手没松。
宿舍楼下,温年把兔子灯抱在怀里,又伸手递给他,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。
“不,还给我,我明天要带去排练。”
他看着她,唇角压着笑,伸手把她的帽檐往下按了按。
“回去早点睡,别喝凉的。”
“我才不傻。”
她从月饼盒里拿出一块流心奶黄馅的,塞进他掌心。
“你也吃一个。”
他握住那块月饼
“好。”
两个人对视两秒,她踮脚,把兔子灯往他眼前晃了晃,又收回,拎着往楼里走。
走了两步,她回头,冲他扬了一下手。
他站在灯下,看她进楼,直到她的背影被夜色收走。
季淮低头把月饼拆开,咬了一口,甜从舌尖滑到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