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依旧散发着光晕,那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灯罩,在空气中晕开一圈圈柔和的涟漪,轻轻洒在社区的小路上。光线不算浓烈,却足够驱散夜的寒凉,为晚归的人铺就一条温暖的归途。老槐树的叶子还在静静地飘落,一片、两片,青黄相间的叶片从枝头悠悠坠下,有的打着旋儿,像是在跳一支缓慢的舞;有的则径直落下,轻轻贴在地面上,发出细微的 “沙沙” 声,像是在为这寂静的夜晚伴奏。叶片叠在先前落下的落叶上,慢慢积起薄薄一层,像是给小路盖了一层柔软的绒毯。
一切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晨光的到来,等待着第一缕阳光刺破夜幕,将温暖洒向大地;等待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社区的小路上,等待着老人们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;等待着那份属于老人们的幸福与自在,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,悄然降临。这份等待里没有焦躁,只有一种温柔的期盼,像是在酝酿一场美好的相遇,让整个夜晚都变得格外柔软。
路灯的光晕像一层柔软的纱,轻轻笼罩着社区的小路。光线落在地面的碎石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点,像是撒了一地的星光;落在路边的灌木丛上,给叶片镀上了一层暖黄的边,让原本暗沉的枝叶也多了几分生机。小路两旁的居民楼大多已陷入沉睡,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灯,那微弱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,像是黑夜里的一个个小小灯塔,诉说着人间的烟火气。
林风站在原地,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,目光还停留在阿芷消失的拐角处。那个拐角不算陡峭,墙面被刷成了浅灰色,墙角处还爬着几株常青藤,叶片在夜色中泛着深绿的光泽。方才,阿芷就是在那里轻轻转过身,朝着他挥了挥手,米白色外套的衣角在晚风中轻轻晃动,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,然后便一步一步走进了拐角后的黑暗里,身影渐渐被夜色吞没。
此刻,林风的眼前还清晰地浮现着阿芷转身时的模样 —— 她的头发被晚风拂起几缕,贴在脸颊旁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,眼里盛着路灯的光晕,温柔得像是一汪春水。他就这样望着那个拐角,仿佛下一秒,那个穿着米白色外套的身影就会再次出现,依旧是那样轻轻笑着,朝着他挥挥手,然后快步走过来,跟他说 “我忘了拿东西,又回来啦”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与阿芷并肩走在小路上时,手臂偶尔碰到的温热。那时候,他们还在聊着明天推拿活动的细节,阿芷轻声说着要提前把活动中心的窗户打开通风,还要给老人们准备些温热的姜茶,预防感冒,她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晚风带着初冬的凉意,拂过他的脸颊,卷起他额前的碎发。风里夹杂着老槐树的清香,还有远处居民楼飘来的饭菜余味,那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,让这个寒冷的夜晚多了几分烟火气。凉意顺着衣领钻进衣服里,却没让林风觉得冷 —— 心里像是揣着一团小小的火苗,暖烘烘的,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,驱散了所有寒意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掌心还残留着方才整理推拿床时沾上的些许灰尘。昨天下午,他和阿芷一起去社区活动中心打扫卫生、整理物资,把原本有些杂乱的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。推拿床是上周特意从外面租来的,一共有五张,每张床都铺着干净的蓝色床单,他们还在床腿下垫了防滑垫,防止老人推拿时滑倒。阿芷还细心地在每张床旁边放了一个小靠枕,说老人们躺着的时候能更舒服些。
想起阿芷忙碌的身影,林风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当时,阿芷蹲在地上,认真地把防滑垫铺在推拿床腿下,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,她时不时地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专注的眼神。阳光透过活动中心的窗户洒在她身上,给她的米白色外套镀上了一层金边,像是一幅温暖的画。那时候,林风就觉得,能和阿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