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好吃,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。可现在那些星星都灭了,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雾。
“我还学会了做槐花糕。”阿芷的声音低了下去,像是在跟自己说话,“奶奶以前做的时候,我总在旁边捣乱,把槐花撒得满地都是。她从不骂我,只是笑着把我抱到灶台上,让我帮她递糖罐。现在我照着她的方子做,放双倍的糖,面和得软硬刚好,蒸出来的糕又松又软,可再也没人夸我做得好吃了。”
她蹲下身,双手抱住膝盖,肩膀像秋风里的落叶似的微微颤抖。指尖触到裤兜里硬硬的东西,掏出来一看,是枚用红绳系着的铜片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芷”字。这是奶奶在她十岁生日时给她打的,说是村里的老铜匠做的,能保平安。以前她嫌土气,总藏在衣服里,现在却一刻不离地揣着,铜片被体温焐得温热,像奶奶的手。
林风也蹲下来,轻轻握住她的手。阿芷的手很凉,指关节因为常做家务有些粗糙,掌心还有道浅浅的疤痕——那是去年她给奶奶切苹果时不小心划的,当时奶奶心疼得直掉眼泪,用嘴对着伤口吹了好久。“所以你才来这里爬山,”林风的声音很笃定,“因为这里有和奶奶有关的回忆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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