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融水流过麦田的模样。刻完忽然发现,这些玉屑凑在一起,竟隐隐拼成了师祖母绣帕上的星麦田,只是帕子上的是平面的绣线,玉屑上的是立体的刻痕,像把时光里的景,从布上挪到了玉里。
窗外的风忽然紧了,卷起檐角的雪粒打在窗纸上,发出沙沙的响。苏瑶把茶杯往林小婉那边推了推,茶梗依旧竖着,只是顶端沾了点茶叶,像给雪莲戴了顶小帽子。“雪山里的花,哪株不是在石缝里钻出来的?” 她的声音混着风声,“风刮过来,它就把腰弯一弯,风过了再直起来;雪压下来,它就把根往深处扎,雪化了再往上长。这泼辣不是横冲直撞,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让,什么时候该顶。”
林小婉望着药柜上的玉雪莲,忽然发现那些刻痕处的玉质比别处更亮,像是光线都往痕里聚。她想起今早磨玉时,砂轮把玉料磨得发烫,那些细小的裂痕里竟渗出些玉浆,冷却后结成透明的膜,把裂痕补得严严实实。原来玉和雪莲一样,都懂得把伤变成自己的一部分,就像师祖母的绣帕,补丁越多,越透着过日子的实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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