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迷离,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下,很快便喂完了一碗汤药。
她压住心头激动的情绪,将空碗放在了旁边的案桌上。
“皇上发现了你中毒,是自导自演的吗?”
“所以,他一怒之下,才杖责了你?”
谢辞渊掏出帕子,擦了擦自己的唇角。
他轻笑一声回道:“是也不是……首先,他没有证据证明,毒是孤自己下的。所有指向贺铭文的证据,都是皇后亲自准备的……在这件事中,皇后的嫌疑更大。”
“但他是老狐狸,身为在位多年的帝王,自然深谙权谋这一套。所以他心里有怀疑,孤也不是无辜之人。他心疼皇后,就想诈一诈孤……想警告孤,不要太过分。”
容卿听得心惊肉跳,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谢辞渊。
“陛下他……在这种局势下,如此偏袒皇后与景王……所以,你心有不满,就说了一些刺激性的话,激怒了他?”
谢辞渊眼底掠过几分酷寒。
他扭头看向窗外,依旧在飘扬落下的白雪。
他没有否认,“是,孤是故意激怒他的。”
“他从始至终都不肯承认,他已经移情别恋……”
“这些年,他将母后的死,全数怪在孤的身上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他戛然而止。
那段密辛,太过痛彻心扉。
他不想让容卿得知,他最难堪,最痛苦的一面。
谢辞渊闭上眼睛,竭力压制住心底的情绪。
“不过,这一次,孤赢了。”
“这次的苦肉计,终于让父皇松口……给孤与宋家递了台阶。”
贺家风光多年,享受荣耀无数。如今,景王一党溃不成军,宋家被允许接近太子,朝局形势,已然渐渐地明朗了。
谢辞渊的太子之位,在风雨飘摇中,彻底的坐稳。
景王他失去了夺嫡的资格!
容卿轻轻的松了口气,在来的路上,她也渐渐地想通了这些,如今听太子亲口证实,她这才一颗心彻底落了下来。
两个人又聊了目前的形势一番,谢辞渊又说了一些关于容卿脱离宁国公的计划。
容卿凝神听着,时不时地点头。
时间缓缓的流逝,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。
谢辞渊突然扭了扭身体,低声咳嗽了几声。
容卿敛回思绪,抬头看去:“怎么了?”
谢辞渊低垂眼帘,“帮孤喊秋鹤进来一下……”
容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:“秋鹤有事忙了,你有什么想做的,尽管吩咐我……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谢辞渊沉默半晌。
他眼睛漆黑,似闪烁着细碎的光,似笑非笑地凝着容卿。
他凑近容卿几分,薄唇轻启,一字一顿道。
“孤要……更衣……”
“你确定能帮孤吗?”
更衣?
那不就是如厕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