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夏不可思议:“皇上也太狠心了,这分明是想要太子的命。”
“太子真的好可怜,先皇后离世后,好像没有一个人对他好。奴婢还听说,太子小的时候,时常饿肚子,被宫人关起来之类的……”
一国太子,长时间处于被人欺辱打压的环境下,怪不得长大后的太子,行事如此的乖戾嗜血,有些时候,不用一些非常手段,恐怕储君之位保不住,自己的性命什么丢了都不知道。
如夏突然有些懂得了太子的苦。
她忍不住想为太子说好话:“太子这些年,虽然对手下人比较手段严酷,冷血无情。可是,他对百姓倒是尽心尽力……”
人人都说皇后仁善大度,可是她却纵容贺家——纵容那个贺铭文,荼毒那些无辜百姓的命。
太子从未做过这种事,一旦被他发现手下人,残害百姓,剥削无辜之人,那个人必死无疑。
说到底,这都是他御下的手段。
他若是不雷厉风行,不狠辣果敢,如何服众?
若说滥杀无辜,残害百姓性命,那是没有的……
容卿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,以前她没与太子怎么相处,听闻那些传言,她对太子很是忌惮,可最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……太子绝非外人口中所说的,残暴嗜血,杀人不眨眼。
有些事情,还真的需要亲眼去看,需要用心感受,而不是道听途说!
容卿稳了稳心神,嘱咐如夏守好院子。
“秋鹤派了人,在后门等着呢。我从后门离开……如夏,你守在我门前,不许任何人踏入这个院子半步。”
如夏连忙点头应了。
容卿裹上了黑色的披风,戴上了兜帽,便急匆匆地从后门离开。
她到的时候,林墨言刚刚为谢辞渊包扎好了伤口。
秋鹤眼睛通红,说话的声音都染着哽咽:“殿下一直都在做噩梦……一直都喊着先后……”
他从小跟在太子身边,这些年,从未见太子这样脆弱无助过。
可见,今日皇上的这一顿板子,不止伤到了太子的身体,更是寒透了他的心。
林墨言收拢好药箱,抬眸看向风尘仆仆走进来的容卿。
“你与太子如今是……”
容卿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擦身而过,走到了床榻边。
“我与太子是合作关系……”
“他现在如何了?”
林墨言看着容卿的眼睛里,只装得下太子,他莫名有些酸涩。
却也知道,他没有任何资格插手太子与容卿之间的关系。
他声音沙哑地回道:“五十个板子,伤了他的腿骨……之后要好生养着,否则会落下病根。大的问题,倒是没有……但是,对外不能这样说……毕竟,外面的人都知道,太子体内的毒素还没清除干净。”
容卿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。
“嗯,皇上那里应该一直在关注着殿下的情况吧?你自己看着回复吧,这顿板子,总不能让太子殿下白挨。”
林墨言沉默地看着容卿半晌。
而后,他再没说一句话,缓缓地转身离去。
半个时辰后,他跪在了御书房。
言语简短的将太子的情况,一五一十的叙述。
话里话外,都是太子的情况很不好,若是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外伤,恐怕会有性命之忧!
皇上听了脸色很难看,他怔愣出神,眼底浮上一些愧疚。
这会儿,他自然是非常后悔。
他也不知道,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了。
三言两语就被太子给激怒……愤怒之下,便下了命令。
贺家的事情,本就是贺铭文作恶多端,皇后没有管好贺铭文,她本就有责任,这件事从始至终,太子都是无辜的。
是他……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