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梁风泽的脸再次出现在电视屏幕上,但这一次,画面中的他并未说话,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镜头,嘴角微微上扬。更诡异的是,他的瞳孔颜色正在缓慢变化,由黑色转为灰白,如同蒙了一层雾。
“这不是直播。”我说,“这是预录影像,而且被人动过手脚。他在看的不是摄像机,而是一个特定坐标??我们在东南方向的那个精神信号源。”
武侯终于开口:“通知赤水军,封锁方圆五公里所有出入口。调集三个排的特反战士,以‘防疫演练’名义控制车站周边区域。另外,联系通讯总局,切断车站内所有无线信号传输,包括民用频段。”
“是!”曹阳立即执行命令。
我闭目内视,神魂金焰熊熊燃烧,空中火自发流转于意识海边缘,形成一道炽热屏障。刚才那通电话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:精神污染并非单纯攻击个体意志,而是通过信息传播实现群体共振。每一次我们讨论它、分析它、试图剔除它的时候,其实都在加深它的存在感。
这才是最高明的蛊惑??让你以为自己在对抗它,实则已被它同化。
“陆昭。”我睁开眼,“我们必须做一次逆向验证。”
“说。”
“让一个人主动接触精神蠕虫,但不使用空中火净化,也不靠他人协助剔除。我们要看他能否凭借自身意志压制污染,并记录全过程的精神波动数据。”
武侯皱眉:“你想当实验体?”
“除了我,还有谁合适?”我苦笑,“我能烧掉污染,但烧不掉根源。如果连我都无法共存,那说明我们的修行体系本身就有缺陷。”
他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:“准许。但必须在绝对受控环境下进行,我会亲自坐镇。”
两小时后,临时实验室搭建完成。地点就设在车站地下维修间,四周布满电磁屏蔽层,连空气都经过过滤净化。我在手臂静脉注射了微量精神蠕虫提取液??这是从一名被捕的圣火道成员脑内分离出的活性样本。
起初毫无感觉。
十分钟过去,心跳平稳,呼吸均匀。
二十分钟时,耳边开始响起细微嗡鸣,像无数蚊蚋振翅。我看向镜子,发现自己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白点。
三十分钟,记忆出现短暂断裂。我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走进这个房间的,也不记得刚才说过的话。武侯递来一杯水,我接过时手抖了一下,水洒在袖口。
“你还清醒吗?”他问。
我点头,咬破舌尖保持警觉。疼痛让我重新锚定现实。
四十分钟,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:一片无边荒原,天空血红,地面裂开巨大缝隙,从中爬出成千上万白色蠕虫。它们彼此缠绕,组成一座不断生长的塔状结构,顶端直插云霄。塔身刻满文字,是我看不懂的语言,却又莫名理解其含义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