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年。
社会资源太紧缺了,农民们都紧着一口饭、一块田、一条水渠。
现在稻谷要晒干,谁也不知道接下来雨季什么时候到,都抢着先把自家粮食晒了。
张立科打电话给陆昭,哀嚎道:“老陆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你赶紧想个法子,让这些叼毛听话。”
“都是一群刁民,要我说真该全部都打一遍。”
粮所不配合工作,他不可能把人家毙了。自己派人接手又没有合适的人选,边防站绝大部分人以前负责的都是边防工作。
隔行如隔山,很多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。仅仅是熟悉粮所工作,就不是一天两天内能解决的。
张立科说到底还是一个军人,军营中的等级规则森严,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。
他很难想象,当初陆昭怎么斗赢赵德的。
“老张,你又急了。”
电话另一边,陆昭平静的声音让他微微镇定。
“我说过了他们会使绊子,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不动手,再过段时间就动不了了。”
政治的本质是对权力的使用,而权力的本质是对资源的分配。
联邦赋予了蚂蚁岭边防站对十三万亩田地的权力,陆昭就可以使用这份权利进行资源分配。
比如对粮所职务的调整,各岗位上的人事任命。
就跟他在边防站干的事情一样。
通过人事安排掌握更多的资源,谁掌握了资源,谁就是胜利者。
只要过了早稻时期,陆昭必然会进行清洗,全部换上自己的人。反之,韦家宏也能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必然会先下手为强。
他想通过破坏生产,让我担上重大失职的批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