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宝剑!”
朱由校笑了笑,忽然道:
“大伴,我那椅子没做好,明日要过年了,你记得去帮我买点木头去,多买点!”
“是!”
群臣哑然,他们知道皇帝不舒服了。
可他们不会在乎皇帝舒不舒服,如果让皇帝舒服,那自己等人就是不舒服!
“陛下,臣等恳请收回尚方宝剑!”
朱由校仿佛听不见,站起身直接离开,听着大殿里面传来锯子锯木头的声音,群臣面面相觑。
“魏公公,你劝劝陛下吧,国事为重!”
躬着身子的魏忠贤恭敬道:
“大人,小的只是一名内侍,是陛下的奴仆,你们都劝不了万岁爷,奴也无能为力啊!”
魏忠贤带着歉意离开。
汪文言望着魏忠贤离开,魏忠贤说的话让他觉得颇为刺耳。
什么叫你们都劝不了万岁爷,什么叫奴也无能为力?
这明显就是在嘲笑自己。
“汪大人走吧,陛下要过年了,我们也要过年,我知道你是操心国事,可事情是急不来的,年后再说吧!”
“三边也如辽东那样,需要一个巡按御史!”
“是啊,我觉得三边还需要一个总督呢,那地方有谁愿意去呢?
刘敏宽大人是神宗四十五辞任,到如今已经四年了,四年了都没人愿意去!”
汪文言不再言语。
不是没人去,而是那里太苦,且没有油水。
京城的年味依旧很浓,衙门也开始封印准备过年。
……
要说年味最浓的地方当数沈阳城,就在前几日的小年,从北面的林子里又密密麻麻的钻出来数千人。
这一次袁应泰没有开城门!
袁应泰狠下心不开城门,短短的三日不到,城里就发生了二十起闹事的行为。
虽都被镇压了,安静了下去。
可袁应泰却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。
先前大胜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军心,民心,如今正在一点点的失去。
现在袁应泰都不敢出门,一出门就能看到痛哭的百姓。
他们求自己开城门。
他们说他们孩子,他们的家人都在城外受冻,求自己开开恩,放他们进来,马上就过年了,一起过年。
这些道理袁应泰都懂。
建奴毁了那么多堡,铁岭,抚顺,开原,清河,掳走的百姓数不胜数。
如今回来了一部分,可这根本就不是好事,大明被奴儿骗了,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俯首!
这几日他眼皮一直跳……
他也努力的重新编户入册了,可编户造册造不了人心,这些人里有好人,但肯定有坏人,怎么查?
除非把进来的人全都杀了。
可一旦这么干了,辽东的民心就彻底的没了。
把这些人赶走也不行,一个城如果没有了百姓,城还有意义么?
后勤谁来呢?
“城外的孩子啊,不是老夫我心狠啊……”
袁应泰的感叹声还没落下,城墙上忽然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。
袁应泰冲上哨塔,举目望去,眼见的景象让他几欲昏厥。
在浑河那边,密密麻麻的骑兵如黑云般压了过来。
“吹角,吹角,传我命令,命贺世贤,尤世功牙堂议事,再命探马速去广宁卫,奉集堡调人马来守城!”
浑河挡住了去路,望着浑河边那座小山,奴儿喃喃道:
“孩儿们,我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