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28集 环球剧院(2 / 4)

香槟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眼睛却像鹰隼般紧盯着贵宾席的角落。

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就坐在那里。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抹猩红的唇。她手里把玩着一枚蛇形戒指,戒指的鳞片在烛光下闪着冷光,与雷肯别家族死士的纹身如出一辙。每当舞台上的灯光暗下来,她的目光就会像两道冰锥,刺向后台存放手稿的展柜。

演出进行到第三幕,当罗密欧对着朱丽叶的墓碑独白时,剧院的灯光突然熄灭。黑暗像巨大的墨汁,瞬间淹没了整个剧场。女士们的尖叫像受惊的鸟群,从各个角落扑腾起来,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脆响,尖锐得像冰棱断裂。当应急灯“啪”地亮起时,橙黄色的光晕里,我们看见存放手稿的展柜玻璃已经碎裂,里面空空如也,天鹅绒衬垫上只留下个独眼木雕的印记,边缘还沾着点木屑。

“是她干的!”汤米扔掉托盘,香槟杯摔在地上,碎成星星点点的光。他朝着贵宾席跑去,却被两个穿燕尾服的男人拦住。他们的领针上刻着蛇形纹章,袖口露出半截纹身,正是布莱克家族豢养的保镖——和当年在伦敦塔遇到的“黑蛇”死士是同一伙人。

卡佛拔出佩剑,剑身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,像一道凝固的闪电。“拦住他们!”他的剑锋挑开一个保镖的领结,露出对方脖子上盘绕的蛇形纹身,鳞片的纹路里还残留着墨水的痕迹,“雷肯别的余党!你们果然和布莱克家族勾结在一起!”

艾琳突然将药箱里的乙醚泼向另一个保镖。透明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,刺鼻的气味让他瞬间瘫软,像袋被戳破的面粉。汤米趁机从两人中间钻过去,皮鞋在地板上滑出半尺,朝着舞台后面追去。我紧随其后,手里的步枪已经上膛,枪管在黑暗中泛着冷光,像条蓄势待发的银蛇。

舞台的地下储藏室里,女人正举着手电筒翻找手稿。光柱在堆积如山的道具间晃动,照亮了蒙着白布的国王宝座,绣着金线的戏服,还有一排排歪斜的假面具——朱丽叶的泪痕还新鲜,麦克白的狞笑泛着油光。一个普洛斯彼罗的面具从货架上掉下来,“啪”地落在我们脚边,空洞的眼窝对着黑暗的深处,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这场闹剧。

“把手稿交出来。”女人转过身,手电筒的光柱刺得人睁不开眼。她手里的匕首抵在防水袋上,刀刃薄如蝉翼,已经割破了布面,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,“否则我现在就烧了它——让莎士比亚的笔迹和布莱克家族的黄金一起,永远埋在这地下。”

汤米突然从怀里掏出那个独眼木雕,高高举起。此时月光正好从储藏室的天窗钻进来,像一束银色的绸缎,照在木雕的独眼上。玻璃珠反射的光突然在墙壁上投下一串符号,歪歪扭扭的,却是《暴风雨》里的台词:“暴风雨的眼,在雷鸣之处。”

“雷鸣之处……”卡佛突然击掌,“是剧院的钟楼!当年建造时,钟楼的铃铛就叫‘雷鸣’!”

话音未落,储藏室的墙壁突然震动起来,像有巨兽在里面翻身。角落的一个铁柜缓缓移开,露出条通往剧院地窖的密道,入口处的石壁上刻着《暴风雨》的台词,字迹苍劲有力,与手稿上的笔迹如出一辙——是莎士比亚亲手刻下的。

“莎翁亲自设计的密道。”卡佛的声音里带着惊叹,手指抚过石壁上的刻痕,“他把真正重要的东西藏在了这里,躲过了战火,躲过了掠夺。”

密道尽头是个圆形的地窖,穹顶像倒扣的碗,中央立着块巨大的石碑,上面刻着环球剧院的平面图,用朱砂标着舞台、看台、储藏室的位置,甚至还有几处从未在图纸上出现过的暗格。石碑前的石台上,放着个与手稿封面相同的木箱,铜锁上刻着只展翅的天鹅,正是“天鹅号”的船徽。

女人抢先一步扑过去,用匕首撬开铜锁。木箱打开的瞬间,她脸上的狂喜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