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上停留许久,“我等这些证据,等了十五年。”他突然看向卡佛,“立刻发电报给海军部,让他们派特别法庭来,我要亲自指控雷肯别!”
那天下午,拿骚港的酒馆里挤满了人。汤米正给水手们讲暗礁夜航的经历,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肖恩点燃火药桶的瞬间,说到马库斯砍断绳索时,连酒馆老板都停下了擦杯子的手。艾琳在给受伤的水兵换药,星火趴在她的药箱上,接受着众人的抚摸,俨然成了港口的小英雄。
我坐在码头的木桩上,看着夕阳将海水染成橘红色。卡佛走过来,递给我一瓶朗姆酒:“海军部的回复来了,特别法庭三天后到。雷肯别这次……跑不掉了。”
酒瓶碰撞的脆响里,我仿佛又听见了肖恩的笑声,看见马库斯挥舞弯刀的身影。远处的海平面上,归航的渔船正扬起白帆,像一群展翅的海鸟。
“他们会被写进航海日志里吗?”我问。
卡佛望着燃烧的晚霞,郑重地点头:“不只是航海日志,历史会记住他们的名字。”
星火突然从酒馆里跑出来,嘴里叼着片羽毛,轻轻放在我脚边。那是片海鹰的羽毛,边缘还沾着海盐,像是从“海隼号”的残骸上飘来的。
我知道,这场关于正义与罪恶的航行还未结束,但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沉没在暗礁区的灵魂,记得那些用生命守护的真相,胜利就终将到来。晚风拂过港口,带着椰树的清香,远处的灯塔开始闪烁,为归航的船只指引着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