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,呼噜声打得像只小马达。汤米和墨菲在船头划桨,斗嘴的声音比海浪还响。
我摸出怀表打开,表盖内侧的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光。忽然发现,这雾锁的石滩,竟藏着比阳光更暖的东西——是老麦克递来的热汤,是玛莎塞给我们的鱼,是艾琳忍着疼也要把我护在身后的倔强。
船驶过块巨大的礁石,海浪拍在石上,溅起的水花像碎玉。星火吓得往艾琳怀里钻,却不忘用爪子勾住我的衣袖——这小畜生,倒是把我们都当成了家人。
下一站去哪?汤米回头喊,脸上沾着海水,笑起来像只刚出水的海豹。
艾琳抬头看了看天,云被风吹得很快,像群赶路的羊。去渡口,她的声音带着点笑意,听说那里的船老大,能把我们的送到对岸去。
我握紧怀表,金属的凉意里,仿佛能摸到无数人的温度。雾散了,石滩的轮廓清晰起来,远处的渔村升起炊烟,像支支铅笔,在蓝天上画着温柔的线。原来所谓的征途,从来不是孤单的赶路,是有人同行,有暖可依,哪怕雾再大,也能走出条亮堂堂的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