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
老师在喝茶,且对点茶侍女的水平不大满意,端起来略微沾唇就放下了。
一切都很和谐,直到异常的动静传入耳中。
沉重且仓促慌乱的脚步声,较为整齐但轻盈的脚步声。
又有人打起来了?
好像这次有维护治安的人出现?
钟灵秀分辨不清,正想走到窗边瞧一瞧,沃夫子忽然推门而入,低声道:“今天到此为止,先离开这里。”
乐师立即放下茶盏,老实不客气:“马上送我回去。”
沃夫子肯定以她的安危为先,可钟灵秀不需要保护,当机立断:“夫子送先生,我自己走。”
“是。”
好的下属永远不质疑命令,沃夫子点头答应,但凑近告知,“刚收到消息,迷天盟的五圣主‘开心神仙’吕破军被指背叛,他逃了出来,关七正在找他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钟灵秀点头,“我会自己脱身,别担心。”
沃夫子没再说话,拉着乐师飞快下楼。
异动在隔壁的长街,这条街上全是跑路的人,汴京的居民拥有良好的避战意识,以最快速度撤离现场,保全狗命。
只有少数人自持武艺,暂时没动,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钟灵秀就是其中一员。
她好奇地探头,想知道隔壁街发生了什么,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轰!
脑袋才伸出去,不远处就划过一道抛物线,有个人影像被射中的大雕,“砰”
一声摔进屋瓦堆中,漆黑的瓦片叮咚哐啷飞裂,直接砸到茶馆的二楼。
而始作俑者血肉模糊,滋着血水踉跄起身,跌跌撞撞地逃走。
咚咚咚。
追杀者迈着轻盈的步伐追上来,这或许很矛盾,其实一点儿也不,他的步子很轻很轻,哪怕以钟灵秀的内力,都无法捕捉他的实时位置,但他前行的姿态是如此强横有力,凡有过处,屋瓦碎裂,风也变得寒意逼人,恰似千万根钢刺在前开道。
有那么一瞬间,钟灵秀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,怀疑完蛋了。
——这该不会是修真者吧?
怎么这么像炼气小虾米碰见筑基大佬?
好在很快,对方就在一片窒息的寂
静中露出了真容。
是个人。
活人。
这时候,她才意识到这股寒意是他的杀意,如芒在刺拂断她发丝的竟然是他的剑气。
关七,他就是关七?
钟灵秀看向怒气勃发的男人,他毛发凛然,双目赤红,眼神不似正常人。
“是你偷走了小白?!”
他一步一凹坑,逼近前面逃窜的叛徒,也是迷天盟的五圣主,“把它(她)交出来!”
她:“???”
小白是什么?一个珍奇异宝?一把绝世武器?他的属下偷了老大的宝贝跑路,结果被发现了?
“我说什么圣主都不会相信。”
吕破军浑身滋血,走一步,地上就落下一个湿漉漉的血脚印。
他的面孔血肉模糊,看不清表情,说话也含混,好像舌头短了一截,“但我没有——没有背——噗!”
关七不停,他冷笑着上前:“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——”
他举起手中的剑,一把平平无奇的钢剑,铁匠铺里价值十两银子,但就是这把剑激发出了长虹般惊人的剑气。
从街头划破天际,倏忽落到街中央。
至少五十米。
吕破军裂开了。
字面意义上的裂开,就像刚才掉地上的红豆,均匀地劈成两半,从头顶裂开到屁股,被包裹在内膜的内脏稀里哗啦地掉下来,先是心脏,它靠左,很完整,然后是不规则的胃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