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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贺兰雪愤愤开口,“那个做娘的也太狠了,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儿的吗?即使是女儿,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。”

    她自己便有孩子,因此格外的能够共情。

    “不是她的错。”

    谢宁的目光扫过院里的几十个女子,她们都是从各地来的,即使有的家里富裕,可走到如今也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“怎么就不是她的错了?难道给女儿裹脚就是对的吗?硬生生的将脚骨折断......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子,她也是在学堂教书的夫子,一边教书挣点银钱贴补家用,一边努力学习再考一次科举。

    她不懂小脚到底有什么美的,一些风流士人还专门写诗去咏小脚,说什么玉足,玲珑小巧,看了叫人恶心。

    暮云被吓的小脸煞白。

    她们中有不少人都没听过裹脚,除了水柳外,还有一个女子紧了紧手中的书。

    “文士都以小脚为美,因此有不少女子都会自己缠足以求小脚,而有的则是其长辈给孩子从小缠足,为了迎合一些‘好人家’的趣味。”

    她隔壁家的玩伴就被缠了脚。

    其实现在缠足还不盛行,有人厌恶不喜,也有人喜欢,只一些花楼里的娼妓居多,慢慢的传出来,也有一些愚昧的人家会去缠足。

    谢宁也隐隐听说过,后来还让女子制药所的人宣传过缠足对身体的危害。

    “以小脚为美只是其一。”

    谢宁对上水柳的视线,水柳的小故事让她明白,缠足的形成与盛行是复杂的。

    谢宁现在看的更为通透,她以前也曾经单一的探究过这个话题,而且还教过其他的姑娘,可除了社会畸形审美,为了迎合男性的口味而去缠足等只是其一。

    还有便是为了纺织劳动,随着纺织技术的提高,乡村女性的纺织劳动获得的报酬也越高,说是撑起了家庭的半边天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她们日复一日的坐着纺织机前从事劳作,是一个单独的经济主体,即使有些人不承认。

    “......即使陛下已经尽量在减轻赋税,但天下间依旧有很多的家庭被赋税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作为家庭的成员之一,女子也要用自己的劳作贴补家用,她们无法管理家里的男子,唯有女儿在其掌控之下。

    母亲需要制作出更多的东西以换报酬,抵赋税,可她一个人不够,所以她便只能控制女儿劳动。

    女儿可以做简单的纺线织布的工作,而母亲就可以抽身出来去做绣花、纺花布等更复杂,能够换取更大报酬的工作。

    孩子总是调皮好动的,而缠足的疼痛能够让她们安静,不乱跑。

    母亲没有更多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