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那县令没好气的踹了守药局的小吏一脚,“你都是干什么吃的?守着这么一个清闲的职位还在那里打瞌睡,这便算了,我不是让人去通知你说前面有大人来视察,让你带人将药局收拾好吗?”
小吏委屈的很,“姐夫......”
触及县令瘆人的目光,忙不迭改口,“大人,我未曾收到消息,其他几人也都出去吃酒了,哪里知晓会有大人物来视察。”
听到小吏说没收到消息,县令狠狠一皱眉,“那送信的人呢?”
真是坏了他的大事。
洛月迁叹了一口气,“大人,下官在进来时撞见那小厮了,他今儿早上吃多了豆花,送信路上腹痛,现在人在医馆。”
就是算账,也得容后再说。
然后又致歉道,“刚刚是下官失仪,本想将县衙的苦衷道出来,却不想弄巧成拙,是下官的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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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令看着进退得宜的洛月迁,眼中却是赞赏,“不关你的事,若不是你提前引言,那谢大人细查下来,我等都讨不到好。”
不过谢宁临走前什么也不说,却更让人惶恐不安,县令转了两圈,然后急急忙忙的吩咐将账本之类的收好,他没那么愚蠢,既然都贪了钱财,那定然会事先做好假账。
依谢宁的官职,她是管不到县衙的其他地方的,唯有药局一事......县令视线落在那悄咪咪站起来的小吏身上,这些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。
死道友不死贫道,拿这几个人去平息谢宁的怒火,不亏。
洛月迁看众人忙忙碌碌,在做好自己的事后便下值了,一旁的吏员满脸愁容的对着账,见洛月迁这么早便要离开,不由好奇。
“洛主簿,你平日里不是最勤勉的吗?怎的今日到点就下值了?”平日里是他们跑的最快的那批。
“家中老母偶感风寒,我要去药铺取药,不然时间便晚了。”明明县衙里有药局,他们这些当官的却是要去外边的药铺。
那吏员倒也没有深究,只嘟囔了几句,便又继续看公文了,脑袋上顶着铡刀,他们不敢懈怠。
也不知这谢大人是什么时候来到阳曲的,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,县令已经派人去上头请示了,却不知是个什么情况。
洛月迁的笑在走出县衙的那一刻便落下了,他说是买药,自然是去买药,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顺路去买一团茶。
阿戚兰趴在二楼的窗口处看下方的人来人往,刚刚她背了书,正是歇息的时候,杜明昭他们已经回须府了,大抵是去寻须小将军说今日之事。
谢宁只是医官,文官也只是一个校勘,能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