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叫棉花的,只是谢宁先说了棉花,后来他们觉得好听,便自然而然的叫了起来。
啊?
谢起回过神来,对上自家爹冷冷的视线,心下一苦,他看那么多书,哪里都记得啊?
而且谁没事记这东西?
不由的朝谢宁投来求救的目光,在他看来,谢宁过目不忘,肯定记得。
谢宁轻咳了一声,然后道,“我记得《尚书·禹贡》中有记载,淮、海惟扬州。彭蠡既猪......厥贡惟金三品,瑶、琨、筱簜、齿、革、羽、毛惟木,岛夷卉服。厥篚织贝,厥包橘柚锡贡。
沿于江、海,达于淮、泗。”
‘岛夷’指的就是东南海岛之夷,而现在他们所叫的棉花,在崖州人那里却是叫的吉贝。
谢望之让妻女先逛着,他拎着儿子上了听雨轩。
“阿兄......不会被打坏吧?”
谢宁眨着眼睛,谢起这段时间是真的懈怠了,而不论是她,还是父母以及祖父母和大姑都在忙,便忽视了他。
“不会,你阿爹有分寸的。”
便是再喜欢人家,也不能忘记了自己本该做的事情。
无论男女,耽于情爱都只会退步,更何况谢起到现在为止还是单相思,只有自己越来越优秀,才能吸引他人的目光。
“宝儿,你舅母来信说你云诚哥哥要来京城了,还特意带了两匹马来,到时候你看看喜不喜欢,若是不喜欢,阿娘带你再去挑过。”
陈云诚长大了些,性子倒是没有小时候那么顽皮了,能静下心来读书,所以霍氏便想着把他送到京城来,不管能不能进太学,在京城附近的书院读书也是好的。
毕竟天子脚下,距离时事最近,也更好找大儒教学。
至于那马是霍家送的,霍氏在信中知晓了谢宁还没有马,便挑了两匹上来,一匹给谢宁,一匹给霍筱。
可惜的是现在霍筱怀了孩子,不能再骑马了,所以在看到那两匹宝马的时候极为遗憾。
“要是我现在不是双身子,定然骑上去跑两圈!”
她们霍家的女子,从小骑术是极好的,她六岁的时候就上马了。
原本她也是有自己的马,可母亲为了让她成为淑女,断了她跑马的念想,便把那马给卖了。
她哭过也闹过,可最后都没有用,没想到婆母竟会送她马,霍筱只觉得鼻子酸酸的。
说罢又看向谢宁,“宝儿喜欢哪一匹?”
谢宁还未说话,雪球就嗷嗷的开始龇牙咧嘴了,“嗷呜!”
见马来回踱步,前肢扬起,喘着粗气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