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那突然出现的精怪屏风。
鲁国公瓮声瓮气地道:“这十年征战里,陛下身先士卒,与将士们同吃同住,对百姓更是像对子女一样爱护。正因如此,大军所到之处,百姓皆才箪食壶浆迎接王师。陛下得天下乃是天命所归,岂是这精怪一句‘暴君’就能抹杀的!”
“说得好!”越国公也站了起来,拱手道,“立国这十七年以来,陛下为了天下日理万机,励精图治,方才有今日之海晏河清。”
“对臣民,陛下更是有功则赏,有过则罚,一切皆照《大燕律》依法可循,合该是英明圣主才是,与‘暴君’二字有何关系?”
越国公如今是右丞相,日日与皇帝探讨国事,皇帝处理政务有多勤勉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。
所以越国公站出来说这话最有信服力。
接连两个老兄弟站出来力挺他,皇帝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不少。
皇帝搓搓胡子:“朕也觉得这暴君应该跟朕没关系。”
比起前朝某些横征暴敛,以虐杀官员和百姓为乐的皇帝来说,他能好上千倍万倍,怎么着也不能捞到这么个名头啊。
“那为何这精怪偏要到朕面前来说呢?”
若真是毫不相干,她就不会出现,可若是相关……皇帝不是暴君,那谁是?
君臣陷入了沉思。
“嗐,既然陛下不是暴君,那肯定是未来的太子有问题呗,这不明摆着呢嘛!”
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,早已经有此猜测,但这话题太敏感,谁也不敢开口。
只有郑国公厉义,愣头青一样,捅破了窗户纸。
所有人都僵住了。
不是大哥,这是能说的吗!
大家看一眼面色更沉的皇帝,又略带好奇地看了眼众位皇子们,眼神微妙。
被视线包围的皇子们可不太好受。
首当其冲的就是大皇子,毕竟这位刚被皇帝赏过一盘酱烧鹌鹑,形势大好着呢。
当被所有人尤其是皇帝的视线锁定后,大皇子身体一僵,赶紧站出来表态。
“父皇,儿臣自幼习礼,宽以待人,决不会做出这等暴虐危害社稷之事!”
皇帝还没说什么,二皇子就不乐意了。
“听大哥这意思是觉得太子之位非大哥莫属了?”
大皇子又是一僵,心里痛骂二皇子一百遍,然后赶紧澄清:“父皇,儿臣绝无此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