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奚落倒似令他重拾了几分州牧威严,心头郁结渐散。
「唯有主公这般血统纯正的汉室宗亲,方配匡扶社稷!」
「那刘备不过侥幸得了秦牧相助,终究是朽木不可雕。如今猖獗,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。」
「待主公会师江陵,整饬江夏、荆南之师,必能重振旗鼓。」
「届时挥师北伐,何愁不能克复襄阳,剿灭刘备!」
蒯越说得兴起,竟自沉浸在这番宏图中。
刘表面上颓唐之色渐渐褪去。
听得这番畅想,不由放声大笑。
蒯越亦捻须含笑。
「骑兵!」
「东南方向有骑兵!」
侄儿刘虎突然厉声惊呼,手指长坂坡东南乱抖。
君臣笑声戛然而止。
急回首望去——
但见沮水北岸尘头大起,如浊浪般涌向当阳桥。
分明是大队铁骑席卷而来。
荆州何时有这般精锐骑卒?
刘表正惊疑间,蒯越已面如土色:
「主公速走!定是刘备的狼骑杀来了!」
狼骑?
刘备的骑兵?
刘表惊得险些坠马。
刘虎却嘶声道:
「追兵明明还在二十里外!」
刘表军阵前,铁骑拦路。
“哪来的骑兵,竟抢在我军前头?”
“莫不是插翅飞来?”
刘表猛然回首,目光急寻蒯越,眼底犹存侥幸——但愿这谋士算错了棋。
“走的是水路!”蒯越击掌顿悟,“刘备令骑兵乘舟,顺汉水直下汉津,再溯沮水西进!唯有这般迂回,方能绕到我军前方,断当阳桥退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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