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流速被改变,他建立的“理”也无法快速成型。
“这些东西,我的‘发光混沌’对它们没用。”烈风沮丧地喊道。
他试着将力量投向那些历史幽灵,但金色的“洞察”之光,在那些纯粹的快乐面前,找不到任何逻辑漏洞可以照亮。
恐惧有结构,但狂喜没有。
“它们在害怕……”零的声音,成了这片凝固时空中唯一清晰的流动。
她盘腿坐下,闭上眼睛,抵抗着那股巨大的时间阻力,开始轻轻哼唱。
那首古老的摇篮曲,在这片诡异的慢镜头世界里,像一滴滴入凝胶的水,艰难地扩散。
“它们不是因为开心而出现。”零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,“它们是因为害怕自己被彻底遗忘,才拼命地把最快乐的瞬间展现给我们看。”
“狂喜的背后,是‘被遗忘’的恐惧。”
随着零的歌声,那些狂乱的历史幽灵们,动作似乎有了一丝丝的平复。
那头霸王龙不再去嗅花,而是抬头看向修复所的方向,巨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茫然。
“有效果!”朱淋清喊道,“零的同理心,正在给这些混乱的概念提供一个‘共鸣点’!但时间锚的压力太大了,我们撑不了多久!”
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数据流。
“我找到了……时间锚的底层代码……它……它像一件缝了几亿个补丁的旧衣服!”朱淋清的声音带着震撼,“它的逻辑无懈可击,但它的‘概念’本身,充满了疲劳。盖亚之手为了维护这个宇宙的秩序,已经把这个工具用到快报废了。”
“透支未来,去修补过去。”张帆缓缓开口,他的身体也在抵抗着时间的阻力,手臂上的银色契约符号,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闪烁着。
他终于明白了盖亚之手首领的疯狂和绝望。
那不是偏执,而是一个鞠躬尽瘁的系统维护员,在面对服务器即将全面崩溃时的最后手段。
“他不是敌人,他也是个病人。”张帆说,“他用一种自毁的方式在治疗这个世界。”
“老大,那我们怎么办?”烈风问。
“不能让他再这么干下去了。”张帆的目光穿透了凝固的时间,仿佛看到了南极冰层下那个孤独的身影。
“拆掉他的锚,只会让他启动更极端的东西。得让他看看,他的‘治疗方案’,错得有多离谱。”
张帆向前踏出一步。
这一步,他踩碎了脚下凝固的时间。
他胸口的第二心脏剧烈轰鸣,手臂上那些源自“原始见-证者”的银色契约,爆发出刺眼的光芒。
“既然他这么喜欢用权限,那我就陪他玩玩。”
他伸出手,不是对着那些历史幽灵,也不是对着天空。
而是对着朱淋清面前那片代表着“时间锚”的、充满了补丁和疲劳的数据流。
“概念权重·提升!”
“目标:盖亚网络·时间锚。”
“反向作用概念:概念疲劳、逻辑损耗。”
“优先级:最高!”
一股无法形容的“真实”,被张帆强行注入了时间锚的底层协议中。
他没有去攻击它,也没有去破解它。
他只是把朱淋清分析出的那个“真相”——“这东西已经快报废了”——这个事实,用最高的权限,变成了时间锚“必须承认”的“核心逻辑”。
南极,冰层深处。
盖亚之手首领盘坐在一座巨大的、由纯粹时间晶体构成的仪器前。
他的手按在“时间锚”的核心上,正全力维持着对东海市的封锁。
突然,他脸色一变。
他感觉到,一股他无